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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 咬耳朵

所屬書籍: 臣領旨

第038章咬耳朵

許驕愣了良久,稍許,修長的羽睫才又輕輕眨了眨,似振翅的蝴蝶般,又慢慢嚼了嚼口中的糖炒栗子,腦海里都是他先前那句——「朕也哄你了」

他是……特意來哄她的?

如果喂糖炒栗子算是哄的話……

那他是專程來的了。

今日的宋卿源肯定是那根筋不對了。

許驕心中砰砰跳著,莫名想起方才四目相視時,他看她的眼睛,她避開……

許驕覺得今天的宋卿源奇奇怪怪的。

……

宋卿源走後,許驕也沒什麼心思再繼續泡溫泉,只是方才在溫泉池裡呆了這麼久,額頭和身上都出了汗。

許驕寬衣,在溫泉里簡單泡了會兒,而後才在浴桶里簡單沐浴,換了衣裳回與山閣中去。

等回與山閣的時候,柳秦雲已經在了。

「許爺!」聽柳秦雲語氣中的這股氣興奮勁兒,許驕猜到肯定是宋卿源放他走了。

「不早就盼著走了嗎?怎麼還不走?」許驕特意不冷不淡。

其實早前去北關也好,在慶州的時他陪他去眀鎮買年貨,登山也好,許驕已經同他熟絡,也拿他當做朋友。

柳秦雲道,「我來和許爺道別啊!」

許驕嘆道,「嗯,那道完了,你可以走了。」

柳秦雲歡欣鼓舞,「我回去見爺爺了,許爺,等你下次再罷官的時候,來柳家堡找我~」

許驕滿頭黑線,果真對柳秦雲這樣的愣頭青稍微好些是不行的,許驕皺眉,「怎麼了,不怕你爺爺打斷你的腿了?」

柳秦雲笑道,「我有陛下的親筆信,老爺子才不會揍我!走啦,許爺~回頭見!」

言罷,高高興興出門,像個小屁孩兒似的。

許驕嘴角微微勾了勾,臉上露出笑意。

其實,她也有些捨不得柳秦雲,但天下之大,興許,什麼時候還能再遇上呢?

晌午過後就要啟程回京,許驕簡單在與山閣用了口飯。

大監讓人里說,陛下在午歇,等午歇後就走。

許驕應好,而後趁著這段空閑,簡單將與山閣收拾了。

這幾日她直住在與山閣里,雖然也有內侍官和宮女打掃,但書籍的歸位,東西的放置,還是她自己來歸位好些,有始有終。

只是等整理完,又有些捨不得,下次再來與山閣還不知是什麼時候。

許驕也會想起風雨交加那個晚上,她同宋卿源在與山閣中的親近,她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,他同她都有對彼此的念頭,只是過往理智。

但這樣的念頭在梁城之患,宋卿源瀕死梁城後,瘋狂生長著……

有些不受控。

內侍官置好腳踏,宋卿源踩著腳踏上了馬車。

他特意讓大監尋了寬敞些的馬車,但自從上了馬車,他看了路奏摺,直到馬車都走過了盤山路,也沒見到許驕身影。

宋卿源是可以繼續再看奏摺,但眸間微微有些不大舒服,遂喚了聲,「大監。」

大監撩起簾櫳,入了馬車內,應道,「陛下。「

「許驕呢?」宋卿源問。

大監道,「相爺同沈大人在處呢。」

宋卿源抬頭,古怪看他。

大監道,「早前卷宗的事,沈大人在找相爺討教,兩人直在馬車內。」

宋卿源沒好再說什麼。

是他開口讓許驕帶沈凌的,許驕在認真帶了,沈凌勤學好問,許驕也盡心盡責,他實在沒有立場說什麼。

「知曉了。」宋卿源低頭看著摺子。

大監趕緊退了出去。

偌大的馬車裡,就忽然又剩了宋卿源人,不,還有許小驕。

許小驕方才趴在案几上睡著了,宋卿源抱起它放在懷中,輕聲嘆道,「朕讓你上心,你就是這麼上心的……」

許小驕臉懵。

宋卿源又道,「那讓你上心朕,怎麼不上心?」

許小驕歪著頭。

宋卿源酸溜溜道,「糖炒栗子白喂你了……」

許小驕:「……」(喵~糖炒栗子是什麼,好吃嗎?貧下~)

宋卿源重新放它回懷中,繼續低頭看著摺子。

她不在,他依然有很多摺子要看,無非是她在哪裡,他看多少。

宋卿源如是想。

然後,很快便從靈山出來四五日了。

宋卿源這裡,除卻每日和肖挺,沈凌等人道面聖之外,更是連單獨的面都沒有露過。

起初三四日,許驕都同沈凌在處很長時間,等到第五日上,許驕也沒去沈凌處,而是自己在馬車中休息。

終於,許小驕也安撫不好宋卿源了。

宋卿源將手中摺子扔,喚了聲,「大監。「

大監入內,「陛下。「

「把許驕叫來,告訴她今日整日都在朕這裡,她哪兒都別去。「宋卿源淡聲,但大監聽出了不樂意。

憋了幾日,還是忍不住想要見相爺了。

大監頭疼,又不好說,相爺她……

片刻,大監折回,宋卿源深吸口氣,抬眸,見只有大監聲,宋卿源眸色沉了下來,「她人呢?」

大監嘆道,「陛下,相爺不太舒服,在馬車中歇著,讓老奴問陛下,能不能明日再來?」

宋卿源目光看向他,大監噤聲。

宋卿源臉色掛不住,聲音也冷了下去,「她不來,就讓她跟著馬車走回去。」

大監剛想說旁的,見宋卿源睨了他眼,大監只能作罷退了出去。

隔了稍許,馬車果然停了下來。

宋卿源聽到馬車外有說話聲,而後,簾櫳撩起,許驕入了馬車中,他剛想酸她兩句,讓她滾過來,但見她臉色不好,而且是很不好……

宋卿源攏眉,「怎麼了?」

許驕聲音很輕,也沒什麼精神,「沒什麼,就是不太舒服……」

什麼不舒服會臉色白成這幅模樣?

「哪裡不舒服?」他沉聲。

許驕有些惱火,她又不能說她大姨媽來了。但大姨媽來了,她還要同他起看摺子,她不來,他還說讓她跟著馬車走回去……許驕心裡委屈,「就是……每個月幾日……不舒服……」

宋卿源握筆的手頓了頓,忽然反應過來,耳根子後也跟著微微紅了。

許驕輕聲道,「陛下,我能回去了嗎?」

她是真的沒什麼力氣,也沒什麼精神。

宋卿源看了看她,溫聲道,「過來。」

許驕輕嘆,奈何上前,「抱抱龍,我真的不舒服……」

話音剛落,他伸手牽她到他懷中躺下,「嗯。」

許驕詫異看他。

他輕聲道,「在朕這裡趴會兒,你個人,朕看不到也擔心。」

許驕微怔,四目相視,這回是宋卿源先挪開的目光,「躺著吧,不用你看摺子。」

許驕還是看他。

宋卿源不得不移目看她,「怎麼了?」

她是有些不舒服,但他的懷裡很暖,她躺在他懷中,隱隱也有些舒服得想睡過去,便低聲道,「抱抱龍,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,你直這麼溫和說話好不好?」

宋卿源愣住,想起那日在寢殿,他惱意朝她吼的句話……

她避開他也好,寫紙條氣他也好,可以同他保持君臣距離也好,過多久,她心中都是介意的,他都低頭主動哄她了也不行……

宋卿源淡淡垂眸,「睡吧。」

……

許驕應當是真的很不舒服,她是躺在他懷中,不吵,不惱,就是有時候會攥他的衣襟,他見他額頭都有汗水。

「大監。」宋卿源喚了聲。

大監再次入內,見許驕就這麼躺在陛下懷中,雖然大監眼中不少詫異,但畢竟是天子跟前伺候的人,大監趕緊低頭,「陛下。」

宋卿源低聲道,「去灌暖水袋來。」

大監愣了愣,當即會意去做。

宋卿源知曉她很不舒服,連大監入內,她都不想做樣子起來。

……

很快,大監將暖水袋拿了來,又退了出去。

宋卿源輕聲道,「放衣裳里?」

她點頭。

她點頭的時候,他見她唇色有些白,但是應當是咬唇了,下嘴唇又被咬紅。

宋卿源替她放在外袍下,許驕沒有吱聲。

但是應當有暖水袋後,許驕舒服了許多,稍許,宋卿源發現她靠在他懷中睡了。

睡的時候還皺著眉頭,是未完全舒服……

宋卿源看了看她,手中翻摺子的聲音小了些,怕吵醒她。

許驕是睡了,但是半夢半醒,迷迷糊糊中還做了個夢,夢到少年時候的宋卿源有次讓她從京郊走回東宮,她其實腳都走疼了,全是水泡,但他是太子,她在東宮做伴讀,她根本不敢忤逆他。

她也知曉她是做夢,因為那個時候的宋卿源是沒來看她的,來的是大監;但是夢裡的宋卿源是來看她了,問他疼不疼,她問他,能不能不要總是打個巴掌,再喂顆糖炒栗子?

宋卿源頓了頓,他不知道她有說夢話的習慣,但這句話明顯是說給他的……

這丫頭是夢到他了。

但夢到的彷彿也不是什麼好事,不然也不會皺著眉頭呢喃,「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打個巴掌,再喂顆糖炒栗子?」

他好氣好笑。

他是天子,他餵過誰糖炒栗子?

終日得寸進尺……

思緒間,他整個人僵住,因為睡夢中的許驕抱住他,輕聲道,「抱抱龍,你能永遠背著我不停下嗎?」

睡夢裡,那個背著她的少年輕聲道,「好。」

她希望他永遠不要長大……

許驕躺了很久,直沒怎麼動彈,所以她醒的時候,他很容易覺察。

「好些了嗎?」他放下手中摺子看她。

許驕看了看他,又彷彿想起了夢裡那個少年,時還有些恍惚,也有些沒怎麼睡醒,輕「嗯」了聲。

宋卿源念叨,「讓你別吃寒涼的東西,管不住嘴……」

她聽他念叨,目光沒怎麼動彈。

宋卿源也看向她,這次四目相視,兩人的目光都沒挪開。

宋卿源想起在東宮的時候,有次上課他餘光瞥她,她沒什麼精神,也像現在這樣咬著唇,臉色不好到定程度。

「回去休息。」他開口,她順理成章離開。

他那時候彷彿都摸到規律了,她每個月里總是那幾日前後幅怏怏模樣,特別是前兩三日,後面兩日會好些,等她開始吃吃睡睡,那就是恢復正常了……

那時候的他,彷彿對她的關心還多些,也會挑這些時日,讓旁人避讓著她。但登基後,他彷彿再沒有關注過她什麼時候月事,什麼時候不舒服,甚至連她難受的時候會這幅模樣都不清楚……

宋卿源沉聲道,「上次沒來早朝,是因為這個嗎」

她這幅模樣,不說站早朝上那兩個時辰,就是下床就下不了……

宋卿源心底似打翻藥罐子般,不怎麼舒服。

她看了他眼,彷彿察覺,輕描淡寫「嗯」了聲。

他又道,「下次同朕說聲。」

她輕聲,「陛下在生我的氣。」

宋卿源:「……」

他的確想起,他是同她置了很大的氣,讓她滾出去,他甚至沒覺察她那個時候不舒服,然後她在家中幾日,他罷了她的官,她也沒來找他,那時候,她應當是很氣他……

他避開她目光,又問,「喝水嗎?」

許驕坐起身喝水。

用的是他的杯子。

他看著杯子上的唇印,又看了看她,「多喝水。」

許驕沒什麼力氣,但還是沒忍住笑。

「笑什麼?」他讓她靠他懷中。

許驕溫和笑道,「你們男生是不是只知道生病了就讓人喝水,以為喝水治百病?」

宋卿源愣住,「你膽子……」

忽得,又噤聲,溫聲道,「那怎麼說?」

許驕是覺得今日的宋卿源反常態,但偶爾的反常態也挺好,她靠在他懷中,聽到他的心跳聲,溫柔道,「我想躺下。」

「躺吧。」他抱她。

「暖水袋還燙嗎?」他忽然想起,手也放上,其實不暖了,「睡吧,我讓大監換個來。」

她聽他用的我,他自己應當都沒覺察。

許驕伸手,像方才做夢時樣抱著他,「你說什麼都好。」

宋卿源微楞,彷彿心底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融化。

等到官邸歇下,大監來說,相爺歇下了。

她今日睡了整日,也還是不怎麼舒服,他心中忽然想,怎麼這麼嬌氣……

但轉眼,整個人又愣住。

她原本就是個姑娘,卻總在他鞭策下,證明她自己比旁的男子強……

宋卿源煩躁扔了手中摺子。

陛下又去了相爺那裡,大監心裡苦,又得替陛下擦屁……不對,不能這麼用……他不就應當給陛下分憂嗎?

宋卿源入內,許驕果真已經睡了,屋內的炭暖燒得正好,但許驕還是裹著被子,裹成個繭蛹子般。

他坐在床沿處,俯身脫了鞋,而後掀了被子鑽進被窩裡,許驕迷迷糊糊睜眼看他,他從身後攬緊她,「睡吧,我替你揉揉肚子。」

她沒拒絕。

他攬著她,直替她揉著,直至她入睡。

……

翌日,御駕行準備從準備出發。

宋卿源剛將許小驕放在懷中,剛準備看今日的奏摺,大監撩起簾櫳入內,「陛下,相爺來了……」

宋卿源抬頭,許驕剛好入內。

他今日沒叫她來。

但是許驕來,大監笑容可掬。

宋卿源看了大監眼,輕聲道,「出去吧。」

大監連忙出去。

「怎麼來了?」宋卿源看她。

許驕如實道,「不是我個,有人看不到擔心嗎?反正,也不用我看摺子……」

宋卿源眼底笑意。

許驕上前,朝著許小驕道,「下去。「

許小驕明顯不動。

許驕乾脆上前伸手拎它下去,暴力遷徙,然後自己躺下。

宋卿源沒忍不住笑。

許驕今日明顯精神要比昨日好多了,昨日是根本無心和他逗鬧。宋卿源放下摺子,「等你好了,朕有事同你說。「

她忽然道,「好了。」

許驕在朝中直都是拚命三郎,當即就要撐手坐起,宋卿源把她腦袋按了回去,讓她繼續躺下。

許驕懊惱,他緩緩開口道,「這次回京,朝中震蕩會很大,朝中不少人要換,但不能起換,會不穩妥,要慢慢換。等你好了之後準備下,春闈要加試輪,回京之後儘快準備。春闈的事,你帶沈凌起,讓沈凌幫你;吏部的事,你和羅友晨起,朕稍後給你冊子,你心中有數,該卡得卡掉;再借個機會,把樓明亮調回戶部。」

他已經很久沒同她說起朝中的事,許驕再次撐手起身,「我現在就好了。」

她雙清眸看他。

他淡聲,「躺下……」

許驕只得躺了回去,只是隔了片刻,又期許道,「我想起來有東西落馬車裡了……」

宋卿源又看了她眼,這次許驕沒有等他開口,自己重新老老實實躺了回去。別說宋卿源不信,她自己也不信。

她其實還有些不怎麼舒服,但聞著他身上好聞的白玉蘭香氣,又似放鬆般,也不知過了多久,在他懷裡渾渾噩噩睡了過去。

應當是她方才皺眉頭或是低吟了兩聲,他伸手撫過她發間,她睡眸看他。

「還疼?」他攏眉。

她看了他眼,片刻怔忪,撒嬌道,「疼。」

他放下手中奏摺,伸手給她揉了揉腹間。

她低聲,「好些了。」

宋卿源叮囑道,「回京中,找個大夫看看,開個方子調調……」

她本就沒睡醒,半夢半醒應了聲,「嗯。」

他繼續給她揉著腹間,溫聲道,「還有,上次和你說的顧凌雲宅子的事,等回京後……」

他話音未落,懷中均勻的呼吸聲又響起。

宋卿源奈何。

月事的頭三日過去,後兩日,許驕的精神和氣色都好了許多。

再隔兩日,許驕便恢復了早前的許驕。

許驕在宋卿源跟前消失兩日後,又捧了兩摞卷宗來宋卿源跟前,「這是春闈的計劃,這是吏部調任的計劃,初稿我擬好了,時間有些緊,怕有不妥的地方,陛下先過目,要修繕的,回京路上正好有時間,等抵京就可以著手讓翰林院去做。」

宋卿源看她,她共就好了兩日,也就是不在他眼皮子下的兩日,這兩日也就夠她看完了他給她的所有名冊而已,和比對如今朝中在職的官吏,這兩卷卷宗是她連夜趕出來的。

她前幾日是實在難受了,否則恐怕早就開始。

許驕興緻勃勃攤開身前的卷宗,認真得同他說著手上兩個卷宗的計劃和安排,還有這麼做的難處,所有需要他過目的東西都有了。

在這麼短的時間內……

宋卿源看著她。

她全神貫注看著卷宗,絲毫都未覺察他在看她。

在朝中,許驕直是最讓他放心的個。

不僅因為她是許驕,他從東宮起的伴讀,還因為她比旁人都更適合這個位置……

宋卿源微微斂目。

她的聲音繼續在耳邊響起,他還是不由抬眸看她。

他喜歡她。

喜歡與山閣內親近嫵媚的她,喜歡明鎮時捏著頭上貓耳朵,給他剝糖炒栗子的她,還喜歡,眼下認真而專註的她……

認真時候的許驕很好看,不樣的好看,撩人心扉。

「……冊子我都看過了,有些穩妥起見要延後處理,若是可以,春闈的學子補充到翰林院,從翰林院中提拔批人上過來,這樣的話,是最穩妥的……」許驕說完,正好抬眸看他,發現他好像根本沒在看冊子,也近乎沒聽,而是在看她。

四目相視里,許驕噤聲,兩人其實離得很近,近在咫尺,她不覺稍稍往後坐著,臉色微紅,眸含春水,心底砰砰跳著。

他淡聲,「別動。」

她停下,他雙唇貼上她雙唇,鬆開時,也未離開,就在她近處道,「吏部的進度適當快些,不用放緩。」

他的呼吸就臨在她跟前,許驕心中小鹿亂撞,「朝中會不會亂……」

他唇邊呵氣幽蘭,「軍中不亂,朝中就不會亂。」

她頷首。

「那陛下……」許驕話音剛落,身側的人伸手將她抱至懷中坐好,她整個人僵住,他從身後攬緊她,「說吧。」

拿起卷宗的手抖了抖,他這樣,要她怎麼說……

許驕咬了咬唇,還是硬著頭皮道,「這是春闈和吏部的事,還有戶部……」

言及此處,許驕尾聲顫了顫,也不得不停下,整個人臉紅到不行。

他咬她耳朵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 寶貝們,今天四更啦,我儘力啦~么么噠

撒花留評營養液什麼都行,我們明天繼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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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去更隔壁《錦棠春》啦~愛你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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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德典範指路隔壁《雲鬢挽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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